Joey Ramone leaves a recording studio August 18, 1978 in Los Angeles, California.
在了解破洞牛仔褲之前，我們需要知道「牛仔褲」本身是什麼東西。世界上第一條牛仔褲出自於美國商人 Levi Strauss（也就是 Levi’s 品牌的來源）以及裁縫師 Jacob Davis 之手（ 1873 年）。因為牛仔材質本身的韌性，加上褲子耐操的特徵，這樣的設計很快就在採礦業等藍領階層的人們之中廣為流傳。
一直到 1940、50 年代，牛仔褲才漸漸遠離以往工裝的形象，進而成為潮流的一部分。這樣的一個轉型功歸於 《Rebel Without a Cause》、《The Wild One》等電影，他們賦予了牛仔褲一些「叛逆」的精神，丹寧相關的單品也從此成為了青年文化的一部分。
James Dean sits on a car and smokes with a friend in a scene from the film 'Rebel Without A Cause', 1955.
到了 1970 年代，這篇文章的主角，破洞牛仔褲出現了。關於破洞牛仔褲實際作為一件時尚單品首次問世的確切時刻人們眾口紛紜，不過大家能夠一同認可的是，破洞牛仔褲的流行無非來自於搖滾文化。
Sid Vicious Singer Punk Band The Sex Pistols with Johnny Rotten.
龐克是搖滾樂的一個分支，也是將破洞牛仔褲發揚光大的一派文化。就如同龐克不拘一格、隨意放蕩的音樂一般，朋克時尚的特徵是破壞、糜爛、髒。元老級紐約龐克樂團 Ramones 最具代表性的造型就是舊皮衣加破洞牛仔褲和骯髒的板鞋。甚至從他們前兩張專輯封面，Ramones 以及 Rocket to Russia 都能看到他們對於這樣一個造型的追求。
至於為何龐克對於破洞牛仔褲是如此的執著，我們可以嘗試從他們的穿衣理念著手了解。「 DIY 」是龐克時尚的核心價值之一。包括穿了好幾個釘子的皮衣夾克、側邊用馬克筆寫上字樣的板鞋、或是破舊不堪的 T 恤，這些都是經過改造才獲得今天的樣貌的服飾單品。破洞牛仔褲不過是這些單品中最被現代民眾接受、並被各大品牌廣為復刻的單品罷了。
A model walks the runway at the Saint Laurent Autumn Winter 2013 fashion show during Paris Menswear Fashion Week on January 20, 2013 in Paris, France.
1990 年代後半，隨著龐克文化的衰弱，破洞牛仔褲的人氣逐漸被闊腿牛仔褲取代。不過破洞牛仔褲並沒有因此消聲匿跡，而是成為了牛仔褲的一種類別，破洞牛仔褲依舊有自己的受眾，不過並不再是當年標新競異的單品。
成為了丹寧中定番的破洞牛仔褲在 21 世紀也時不時會被各大設計師推向潮流的尖端。例如 04 年春夏 Hedi Slimane 在 Dior Homme 所推出的「 Strip 」破洞蠟面牛仔褲，或是 15 年左右 Fear of God 所再次帶起的破洞風潮。
Balenciaga 在 2021 年秋季系列中也推出了許多相關的產品，品牌設計師 Demna 將寬褲與破褲做結合，並在此之上加上撞色內裏，重新演釋破洞牛仔褲在造型方面的可能性。包括 Celine、Ambush、Gucci 在內的諸多品牌也接連在這兩年來將寬敞的褲型與破洞的設計做結合，一同推動做舊寬褲的一個 look。
同時，這幾年來部分品牌也嘗試以更加新奇的方式挑戰破洞牛仔褲的設計。好比說在喇叭褲的版型上加上圓形破洞的 Off-White，或是在褲子大腿兩側各割開一條長線的 Maison Margiela，這些都是在破洞方面玩味十足的新穎設計。
無論是十年前的緊身破褲風潮、或是現在所流行的寬大做舊牛仔褲、甚至是看似稀奇古怪的破壞方式，這些都將在未來成為破洞牛仔褲歷史的一部分。我們也非常期待破洞牛仔褲這一單品在今後還將以怎麼樣的形式再次向時尚嶄露頭角。
原文轉載自《GQ》台灣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