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年前,達文西的《蒙娜麗莎》被偷了,很難想像,如果沒有這幅畫,現在羅浮宮會是怎麼樣的狀況,一年有上千萬訪客都是衝著這位意大利文名為La Joconde的佳麗來的,她的微笑已經被複製成數不清的周邊商品與搞怪新潮藝術。其實這幅畫被偷之前,並沒有引起太大關注,直到 1911 年被羅浮宮一位小員工千方百計偷了她,本來是想珍藏,但是受不了畫廊開了高價而變現,最終被歸還給羅浮宮,而這個小員工也只被關了不到一年,而從此蒙娜麗莎成了全世界最無價的藝術收藏,至今這個醜聞伴隨的陰謀論過了一百年,還是沒有消失。
這種藝術品被偷然後幾年後失而復得,中間過程因為媒體的報導需要估算損失,所以就不免要被專家鑑定價格,並讓更普遍的大眾了解此藝術品的價值,最後還不免又開放參觀吸引更多觀眾,價格又更飆好幾倍,對全球藝術界來說反正也沒有任何損失,甚至讓某個流派的藝術得到更多能見度。我們就來看看著名的例子。
印象派
1990年代,全世界藝術界的焦點與拍賣場絕對是印象派的天下,背後原來有個重要典故。1985年時,巴黎的 Marmottan 美術館大張旗鼓宣傳將展出的印象派經典畫作,這個展原本應該只有歐洲藝術愛好者,甚至應該說只有法國人才關注,但沒幾天就成了全世界新聞的焦點,因為就在一天早上幾個歹徒毫無阻礙買了票進美術館,然後亮出外套裡的手槍嚇壞了警衛與觀眾,接著就把牆壁上9幅包括莫內、Pierre-Auguste Renoir等印象派大師的畫搶走了。
當時媒體報導宣稱那是該世紀最大的藝術搶案,價值兩千萬美金,但是藝評家大聲跳出來說價格絕對不止,特別是莫內的創作根本是無價的。1990 年,警方終於在 Corsica 的一棟別墅中發現了全部九件作品,參與搶劫的七個人被捕。今天,當中的莫內的「日出印象」已經是 Marmottan 的鎮館之寶,比前年在香港蘇富比創下破億美金的另一幅莫內作品估價更是多了不少,當然,那是無價的非賣品。
Gustav Klimt
這位差點收了希特勒為學生的奧地利大師,創作了一幅深深吸引藝術家們關注的《女人的畫像》,這是一幅雙重作品,也就是外層與內層都畫著同一個女子,同樣的表情,差別只是內層有戴上帽子。1997 年,這幅畫在意大利 Ricci Oddi 美術館準備展覽之前就消失得無影無踪,如何失竊的到今天都是一個謎,多次被宣稱找到了,館方也曾經被勒索過,但最後都被證明是騙局。
直到 2019 年一天,美術館一個園丁在清除館裡花園牆上滿佈的長春藤時,發現了一個秘密洞口,裡面竟然就藏著《女人的畫像》,保存相當良好。這個案子至今都沒破案,只能研判是內賊用一條釣魚繩在夜間偷偷拉扯畫作,但一直無法帶出館外。現在這幅畫的費用估計為 $6600 萬美元。
畢加索、高更與梵谷
藝術竊賊不是一般的罪犯,特別是那些能夠偷進藝術史的大盜們,往往是深具發明潛力,甚至是了不起的原創者。2003 年時,這樣的罪犯佼佼者從英國 Whitworth Art Gallery 美術館綁架了高更、畢卡索與梵谷的畫,館方估計價格 $550 萬美元 ( 其實任何一個大師的傑作如今在拍賣場行清都可以逼近五千萬 )。事實證明,這次大搶劫是一個精心策劃的行動,因為最後這三幅畫在美術館不遠的一個公共廁所裡被發現了,就藏在一個紙板捲筒裡。這個雅賊還留了一個紙條說明,這次的竊盜案是為了凸顯博物館安全系統的漏洞。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單位查到這個雅賊的身分,而畫作也完好如初展示在畫廊裡。
私人收藏的 Francis Bacon
許多世紀著名的藝術竊盜案大多是美術館收藏作品,但是 2015 年時,一個私人收藏家擁有的 5 幅培根作品就在馬德里被偷走了,當時報案宣稱價值三千三百萬美元。2017 年,警方終於宣布偵破了這起竊盜案,有 10 名共犯分別在 16、17 年被捕,破案的線索來自小偷們多次嘗試出售贓物價錢卻一直談不攏。奇妙的是,犯了這種國際注目的竊盜案,嫌犯竟然很快就被保釋了。
事實上,這位英國抽象派大師的畫作這幾年在拍賣場拍出幾千萬或破億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培根最著名的就是面目扭曲的男性大頭照肖像,他從來就沒有隱藏自己男同志身分,而且畫的男人通常都是他的男友或是交情很深的男性友人 (非男同志 )。
原文轉載自《GQ》台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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