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先鋒系列」可以說是澳洲導演George Miller的里程碑之作,這個系列最早可以追溯至1979年,最初的三集《霹靂神探怒掃飛車黨 Mad Max》、《開路先鋒 Mad Max 2》和《末日戰士勇破雷電堡 Mad Max 3》在當時就已經獲得一定成功。

2015年上映的重啟版《末日先鋒:戰甲飛車 Mad Max: Fury Road》引發轟動。《末日先鋒:戰甲飛車》最終收獲4億美金票房,贏得6座奧斯卡大獎。更別提整部影片令人瞠目結舌的特技效果,讓電影成為一部傑作。「末日先鋒系列」講述了人類文明在核爆崩落後,整個地球變成一片荒漠世界,水和石油成為珍貴資源,而戰爭也即刻觸發。

作為「末日先鋒系列」的最新篇章,《芙莉歐莎:末日先鋒傳說 Furiosa: A Mad Max Saga》其實算是前傳,講述了復仇女神Furiosa的成長過程。該部影片入圍了2024康城影展。

根據相關媒體報導,影片在康城影展首映結束後,大獲好評,美國「爛番茄」網站目前綜合評分達到了88%的新鮮度。影片主演Anya Taylor-Joy在其中飾演Furiosa,她的表現更是被普遍讚好。

儘管Anya飾演的Furiosa在影片中幾乎不怎麼說話,但她的眼神勝過千言萬語。這也許是Geoger Miller這位導演的厲害之處——在驚險刺激的電影場面中,讓豐富的情感流露,直擊心靈,讓觀眾深處過山車中心也能感受呼吸。

《芙莉歐莎:末日先鋒傳說》延續「末日先鋒系列」的混亂和暴力美學

我們和Anya Taylor-Joy在康城相遇,並詢問了她關於Furiosa角色,她說道:「我從來沒有質疑過Furiosa不需要怎麼說話這個事,因為她是為了生存而選擇不說話。但有趣的是,George Miller要求我面部肌肉不要動,這就讓我只能夠用眼神來表達,因此整部影片都充滿了這種緊張感。我們通常都是用整個身體來交流,但我在片場除了眼神甚麼都沒有。」

在2015年的《末日先鋒:戰甲飛車》中,Tom Hardy飾演沉默寡言的Max Rockatansky,但在《芙莉歐莎》的Anya Taylor Joy已超越他成為系列中「最安靜」的角色。George Miller其實在劇本和對白方面並不吝嗇,這一點和他的加拿大同行Denis Villeneuve很相似,於是我們也逐漸發現了他們的平衡手法:文字表達精準到位的同時,情感表露也需如此。

主角Furiosa和Jack(Tom Burke飾演)之間用眼神交流,讓希望的念想在彼此的之間滑落;再到後來Furiosa和Dementus(Chris Hemsworth飾演)之間充滿仇恨的眼神,取代了所有的憐惜。Anya Taylor-Joy的表演已經完美適應了這看起來充滿黑暗又有點憂鬱的角色,她的表演恰好將影片帶入到了人性的禁區。暴力和混亂一直是「末日先鋒系列」的秘訣,因此,角色的身體就成為了這些風暴的寫照。

為了生存,所有人都必須改變自己,無論是Dementus的體力、Furiosa的摧毀,還是嵌在老人皮膚上的文字。他的表皮成為祖先知識的守護者,被用作保持生命的工具。但為何要在這樣的世界裏漂泊?對復仇女神(Furiosa)來說,復仇是唯一的人生目標。同樣的復仇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你是一個怪物。」在一場交鋒中,她殺死了Dementus,昔日的受害者成為了新的劊子手。正如在這片荒涼的沙漠中,不存在中間地帶,你必須二選一。

Anya Taylor-Joy演技大爆發,獻出了令人難以忘懷的表演

如果我們把尤利西斯的旅行搬到不着邊際、荒無人烟的沙漠高速公路中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這是我們看《芙莉歐莎》時的一個感想。導演George Miller又一次提議在澳大利亞的沙漠中拍攝,這次他和Simon Duggan首度合作,Simon也用他的鏡頭昇華了整個場景。

在尤利西斯尋找家園而與兇猛的海浪搏鬥的地方,則是Furiosa面對被想像成地獄的沙漠,她希望找到一個似乎已經不再存在的家園。為了找到她的人造天堂,Furiosa經歷了悲慘的考驗。影片的音樂則由丹麥作曲家Tom Holkenborg打造,2015年的《末日先鋒:戰甲飛車》的音樂便出自他的手。

對《芙莉歐莎》這部電影的唯一指責,可能是在每件事、每個場景中都要尋找失控的感覺,而不讓自己的引擎冷卻下來。這也讓我們很難跟上女主人公從天真無邪的少女到渴望正義的復仇者的蛻變。因此,她生命中所有最重要的轉變反而一帶而過,讓瘋狂的追逐和情感上的高光佔據了影片的一席之地。影片由五個多部分組成,長達兩個半小時,本可以讓女主角有更多喘息的機會,但陷入在一片混亂中。

不過,這部作品的優美之處便在於Anya Taylor-Joy的過人表演,她以一種近乎神秘的力量,以她那充滿誘惑的目光,將會在我們的腦海中盤旋好一陣。

原文出自:《Vogue》法國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