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幕開始,服裝就在影片的發展軌跡中扮演了一個角色。蘇的另一半每天戴的領帶,是在周的妻子買的那家店買的。周太每天都會帶著一個新的手提包,和蘇的丈夫出國後為她帶回來的日本皮包一模一樣。這些衣著上的巧合揭示了這段婚外情。兩位主角都沒有直接提及出軌的事情,但由於共同的衣櫃的親密關係,他們不必提及。
隨著彼此都被背叛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蘇麗珍、周慕雲二人開始了同步的穿衣打扮,在相互依賴的過程中,分享了一個配色或圖案。在香港的街頭,他們在一起吃飯時根據伴侶的婚外情重演的場景,以及在香港街頭互動的時刻,都是以協調的造型為特色。蘇麗珍的藍紅相間的衣服條紋與週的細條紋襯衫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當他們思考著誰在婚外情中先下手為強的時候,蘇麗珍的藍紅相間的條紋與周慕雲的細條紋襯衫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當他們在遠離鄰居打麻將的喧鬧聲中共進晚餐時,她的衣服上的花紋與他的領帶上的色調相呼應。儘管抵制著出軌的衝動,但他們還是用和諧的裝束表達了他們的深厚情誼。
如果是在較平庸的電影中,這段戀情會通過一個宏大的序曲揭開。王家衛和張叔平兼任服裝設計和製作人的雙重任務,靠的是含蓄。兩位主角之間越來越親密的關係,從他們的服裝和與之相輔相成的佈景中體現出來,層層疊疊的視覺線索,給觀眾帶來了一些解迷的線索。誠然,張曼玉和梁朝偉穿上運動褲也能產生熱度,但他們的服裝卻有無窮的時尚感。本片既是對六十年代香港時尚和紡織潮流的準確描述,又是對情侶裝風格的前瞻性分析,服裝佔了電影趣味的一半。
服裝的影響是刻意為之。王家衛構思了一個更長的概念,並拍攝了足夠多的素材,將角色們帶入60年代和70年代後期。然而,在最後的剪輯中,他只剪輯了一年。縮短了故事的長度,意味著更多的重點放在了服裝上。「我一開始的目的是試圖以重複的方式來展現這部電影。比如說,我們重複音樂,重複某個地點的角度,總是重複時鐘,重複走廊,重複樓梯。因為我想表現的是,除了這兩個人的情感,沒有任何變化。」他在2009年告訴 IndieWire。 「整部電影我們為Maggie準備了20到25套衣服。因為我們把電影剪短了,就像一場時裝騷一樣,她一直在變。」
自然而然,時尚界對這樣搶眼的設計做出了回應。自電影上映以來,這部電影已經成為設計師和攝影師們的熱門參考,在Roberto Cavalli、Erdem和Derek Lam等品牌的天橋上都有它的身影。就在上個月,Rodarte 姐妹的 Mulleavy 倆把它列入了他們的電影名單中,以尋找與世隔絕的靈感。
故事可能是苦樂參半,但《花樣年華》並沒有失去光澤。有消息稱,王家衛的下一部作品將以《花樣年華》作為續集主題,這應該會讓整整一代人認識到他最著名的作品之美。
Editor
Janelle OkwoduCredit
Photography by Wing Sh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