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Roland Barthes 出版最著名的愛情論述《戀人絮語》(A Lover’s Discourse: Fragments),以愛情為題探究戀人的娓娓傾吐和叨叨話語;2021年,當代作家梁慕靈則借其語絲和形式,以女性的角度重新思考,建構新的、屬於當代的愛情觀。
Instagram上的「限時動態」才是我們該採取的愛情模式。在有限的時間內,把狀態在眾人的眼前公開,然後期限過去,訊息自然銷毁,一切都煙消雲散,連把短訊刪除的過程都可以省略⋯⋯
以下字句是梁慕靈以Roland Barthes 的戀人模式,轉化成這世代的日常短訊、內心情感⋯⋯
那些心動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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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已經是情侶,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那樣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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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我在無限膨脹。只要一天有我的「愛」,他的生命就得以在我的世界中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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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就如你是我筆下充滿缺憾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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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在一起,否則我就不能愛你了。
耽溺掙扎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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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失戀,就是失去想像的空間及對象。戀人不能再有任何藉口去想念,沒有人名正言順的讓自己去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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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美好以維持時間越長為目標,卻不知自身的本質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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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裡的對白每一句都具有意義,而日常生活的說話並不具備這種被舞台燈光照射過的存在感。是的,是存在感,真正的存在感。心靈上的愛情、身體上的痛感以及藝術上的創造,是世上唯一可能證明存在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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瞹眛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狀態……你們早已戀上了。其後的一切都只是在反覆驗證戀人的自我欺騙。
患得患失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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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只能開一次。錯過了,我就誓將它永遠關掉。所以我怕。我怕你不愛我,我怕你愛我但把握不了那唯一一次的開門,我怕我把門關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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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是一種宣佈無條件投降的狀態。我認輸了,全面投降,不作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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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其實是一個人的事,對方永遠都不可能體會到你自己的感受。從來沒有兩情相悅。
關於曖昧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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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於迷戀的,都是具有高度想像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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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編自導每天的心情與劇本,用我特有的方式去愛他。他不知我在玩甚麼把戲⋯⋯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享用我的戀愛遊戲。
劫後餘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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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對方在我面前只能演出默劇,因為他在一個不屑當觀眾的人面前,再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念誦他的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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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揭穿對方,我更希望看清自己的醜態:你曾經沉醉的是如此容易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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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和失去是這麼的不同:是我要離開你,所以我已經不再在意是否失去你。
本文出自 聯經出版 /《戀人絮語02.21》梁慕靈著
原文轉自台灣《VOGUE》
Editor
JASMINE L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