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FT 為何能迅速崛起？
「我們的世界正在進入一個數碼時代，一代又一代，技術不斷更新。區塊鏈技術無疑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提高了效率，來創建了數碼資產的分配所有權。」問到Max Moore，這位從紐約調職香港的Sotheby’s蘇富比亞洲區當代藝術主管及全球數碼藝術聯合總監關於NFT及藝術市場的現況，他如此回應。確實，數碼藝術伴隨科技不斷發展，但為其加入稀有性及認證擁有權的，不得不提Web3.0時代的區塊鏈技術。
有別於虛擬貨幣，NFT（Non-fungible token）是透過區塊鏈確認其所有權的數碼資產。不論是藝術畫作、音樂、影片等均可製作成NFT，令這些原本可以無限複製的數位作品變得獨一無二；無論是「鑄造」（Mint）或以後易手，也需由區塊鏈確認持有者身份。Max分析道：「大家可以在不可變且可靠的開放市場上實現數碼資產的擴散。因此，你將開始從市場狀況或它提供的市場框架中看到更多的活動和關注；相反，在以前的數碼藝術中，交易和分配所有權或真實性非常困難。」
亞洲 NFT 市場反應熱烈 見證傳統與加密藝術收藏的交匯
加密藝術市場在過去一年飛速發展，NFT作品的成交金額更屢創新高，最近CryptoPunk#5822頭像以約1.8億港元成交，創下CryptoPunks系列最高金額的成交紀錄。對於去年從紐約調職香港的Max來說，在經歷了多場NFT拍賣及與亞洲收藏家傾談過後，更觀察到香港乃至整個亞洲市場對於NFT的濃厚興趣。「在過去的一年裏，我們看到NFT市場呈指數級增長。這一切都始於2021年4月，隨着蘇富比第一次以數字藝術家為特色的NFT拍賣開始。那時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紐約，專注於擴大市場及我們在紐約 NFT 領域的影響力，但當來到香港，我才意識到亞洲，特別是在香港的這種真正的熱情。」
就亞洲收藏家而言，Max 表示：「尤其是在亞洲，我們肯定會看到一些頂級收藏家的成長。最近，在Crypto領域非常大的Justin Sun實際上從我們在紐約當代藝術晚宴上購買了Alberto Giacometti的《Le Nez》，這是一件實物作品。所以你可以看到傳統與加密收藏家的交匯。我們突然在這兩個世界中處於一個非常獨特和有趣的位置，傳統的物理世界，以及這個不斷增長的數碼世界的沉浸方式等，我們可以成功地將兩者結合起來，讓收藏家在兩個世界都能進行交流。」
去年，蘇富比在香港Digital Art Fair展出Refik Anadol的NFT藏品Machine Hallucination，更獲得逾3,939萬港元成交的紀錄。「我們在香港進行的第一次 NFT 拍賣以藝術家Refik Anadol為特色，並與Digital Art Fair合作，感受到了大家的興奮，連續三週來到拍照，沉浸在 藝術作品及展覽當中，比我在紐約得到的反應要大得多。」
Refik Anadol “Machine Hallucinations – Space: Metaverse”
Photo Courtesy of Refik Anadol Studio for Sotheb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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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theby’s Metaverse
蘇富比在2021年4月才開始開拓這方面的拍賣，就達到最少1億美元的成交量，無疑成為了全球的指標，包括得了單一件CryptoPunk及單一件Bored Ape分別以1,180萬及340萬美元成交等。除了在Decentraland設立線上虛擬畫廊展出NFT作品，甚至透過Twitter和Discord等來連結NFT及加密貨幣群體外，還在去年10月正式啟動由Web3支持的NFT交易平台Sotheby’s Metaverse。
「在過去8個月最瘋狂的夢中，我無法想像少量 NFT拍賣卻有突破了 1 億美元的成交金額。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基準，亦是當前NFT需求和興趣的真實反映。」當中更有78%的買家是新加入的蘇富比買家，「我認為對於新買家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地方，可以通過閱讀這些說明並了解選擇過程中的思維過程來進行自我教育。然後這真的取決於你想走哪個方向。」
對於推出 Sotheby’s Metaverse，Max 如此解釋：「NFT平台如Openseas有一個非常不同的商業模式，它本質上就像 ebay，任何人都可以創建一個 NFT 項目並在平台上鑄造它，甚至操縱定價。但在蘇富比，我們不僅要教育傳統收藏家，而且希望確保每個拍賣都符合蘇富比的標準。」
近年蘇富比積極開拓線上拍賣，那麼傳統類似展覽形式的拍賣預展，又如何與線上拍賣及其NFT平台融合？「這確實是我們不斷嘗試回答的一個大問題。由於我們處於平衡這兩個世界的立場，肯定會在實體方面將自己與其他市場區分開來。去年6月首次對 NFT 進行本地數字拍賣，我們舉辦了一場展覽，我們也在紐約、香港的實體展覽空間中做到了這一點，開啟了如何讓 NFT 或數碼資產在物理世界中存在的環境。策展方面與傳統相似，可以說我們正在從蘇富比的『傳統書籍』中取出一頁，不斷舉辦這些大型展覽，歡迎大家進入我們的大門，聘請專家，並在這些藝術品前與客戶交談。」
我希望確保我們在NFT市場中保持一如既往的標準，或推動這種聲譽。
Max Moore
如今，蘇富比還於 3 月 8 日至 15 日期間舉行其首個「當代藝術網上專場」，當中包括 Damien Hirst、Edgar Plans、Michael Kagan、Mr Doodle 等多位炙手可熱的當代藝術家之作，也標誌着首次包含 NFT 的網上銷售。Monkey Kingdom 更是第一個來自亞洲的 PFP NFT 被納入拍賣，將有2 款受中國元素啟發的稀有 Monkey Kingdom NFT 將於拍賣中推出，預計預計傳統藝術投資者及NFT 收藏家均會對此產生濃厚興趣。
NFT作品兩大種類
從 Daniel Arsham、Damien Hirst、JR 等一些知名的藝術家到 Beeple 等數碼藝術家，都不斷加入 NFT 藝術市場。對於藝術家們投身NFT市場的現象，Max認為這與一直以來藝術家在社會的定位有着緊密關係。「任何成功的藝術家都會捕捉到他們所處的時代或環境的情感，所以已經有藝術家成功駕馭了數碼藝術。在過去的30、40年間，就有在數碼藝術範疇領軍的藝術家如Nam June Paik。隨着我們進入到digital age，越來越明顯的是，藝術家們正在通過現今的數碼媒介來捕捉這種情緒。」
「你應該會看到 NFT 形式的兩個藝術作品獨立流派。一種是僅僅用數碼科技來表現藝術創作的藝術形式，最終實際上不會再將這些作品稱為 NFT。數碼創作更類似於傳統藝術家通過繪畫、雕刻、不同的附加尺寸、不同的稀有性來接近他們的手藝，但同樣建立在稀有和稀缺性的原則之上，與傳統藝術世界的構成相似。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捕捉和創作與這一代人對話的藝術品非常普遍。如果更多的人花更多的時間在數碼媒體上，這是一個自然的發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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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時尚界、洋酒等都有以與藝術家聯乘的方式推出NFT作品，Max亦分析了另一種NFT的性質。「相反，如今還有更多更大的NFT項目，並有圍繞這些項目的營銷方法。這不一定是關乎藝術價值，更多的是關於實用性。除了是我們社會的炒作文化現象，同樣重要的是，這類NFT亦與傳統藝術市場稀缺性的原則相呼應。有收藏家，但從投資的角度來看，很多人的心態都是從投資者那裡快速獲利。觀察這兩種 NFT 的類別或應用是如何形成的，這很有趣。」
隨着時間的推移，藝術品本身會發生變化並具有新的意義。
Max Moore
Z 世代應該何時/如何進行 NFT 投資？
「你必須準備好失去你投入的東西。」現在越來越多名人甚至身邊朋友都在用買下來的NFT作品作為自己社交帳號頭像，令不少人都為之心動。無論是想入手第一件NFT作品，作為收藏或投資，Max都建議大家先衡量自己能承擔的範圍。「如今有知名藝術家如Daniel Arsham、Damien Hirst等的作品，還有Bored Ape Yacht Club及CryptoPunk等這些可收藏的PFP NFTs 項目，今次這真的取決於大家想要往哪個方向發展。我會建議可以各半，並預先了解不同的類型並了解如何處理它。永遠不應該過度入手，讓自己陷入困境，因為可能永遠不會有買家願意支付更多。」
那麼何時是交易的最佳時機？「能最早入手的話，通常意味你有某種聯繫或信息。若然你無法獲得相關的信息，那麼下一個最好的時機就是在人們開始從初級到次級進行銷售時入手。如果想要收集更多NFT收藏品，那就要多花時間來了解趨勢，以及分析其中一些更稀有的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