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代,當荷里活的種族與性別歧視被歌頌為天條,一名華人女星忍辱負重,為了演出,在所不辭接拍了對華人有嚴重刻版印象的角色,像妓女、吸食鴉片的女子等。

Anna May Wong流傳已久的荷里活故事,近日獲Netflix大熱短劇《Hollywood》重提。飾演Anna May Wong的台裔女星楊雅慧說出一句「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個吸食鴉片的華人女子」,記載了華人慘遭邊緣化的日子。

黃柳霜,Anna May Wong,出生在1905年,終年56歲。她是荷里活首位美籍華人代表,同時也是首個獲得國際聲譽的華人女演員。她的職業生涯漫長而豐富, 演藝事業跨越了默片,有聲片,電視劇,舞台劇以及廣播劇。
photo courtesy of Gettyimages

黃柳霜,Anna May Wong,出生在1905年,終年56歲。她是荷里活首位美籍華人代表,同時也是首個獲得國際聲譽的華人女演員。她的職業生涯漫長而豐富, 演藝事業跨越了默片,有聲片,電視劇,舞台劇以及廣播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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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華人女星的苦況

在中國女星頻頻進身至荷里活的年代,我們很難設身處地想像Anna May Wong的處境。在1920年代由白人主宰的荷里活,Anna May Wong是唯一的華人女星,莫論是主演機會,她在荷里活連試鏡的邀請也寥寥可數。Anna May Wong獲分派的角色,統統均十分負面,而且帶有濃烈的華人刻版印象,像是異地性感女性,夜總會老闆娘、妓女或是棄婦等等。

決意離開美國,因為我在電影裏太常死掉了。

Anna May Wong

隨後,因為在荷里活難有出頭天,她到了歐洲發展,參與德國電影演出。

可惜,醜化華人的形象深入民心,蔣宋美齡在1942年至1943年間訪美宣傳中國抗日運動時,宋美齡封殺了Anna May Wong,令她不獲邀出席其宣傳活動。

Anna May Wong 在1919年的《紅燈籠》中只是一個寂靜寂無聞的小演員。她憑1922年首部以特藝七彩技術拍攝的《海逝》一炮而紅。代表作還有 1929年的《唐人街繁華夢》,《上海快車》(Shanghai Express)。1937年《上海女兒》(Shanghai Daughter)及1942年《 重慶英烈》為她建立了正面的華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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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 May Wong 在1919年的《紅燈籠》中只是一個寂靜寂無聞的小演員。她憑1922年首部以特藝七彩技術拍攝的《海逝》一炮而紅。代表作還有 1929年的《唐人街繁華夢》,《上海快車》(Shanghai Express)。1937年《上海女兒》(Shanghai Daughter)及1942年《 重慶英烈》為她建立了正面的華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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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痛失女主角機會

Netflix 劇《Hollywood》中說Anna May Wong失去一次飾演主角的機會,其實是指1935年米高梅電影公司籌備以中國農民故事為背景的電影《大地》(The Good Earth)。Anna May Wong 眾望所歸是各界認為本片女主角的最佳人選。

荷里活似乎容不下我,因為製片人寧可讓來自加利福尼亞州的墨西哥,演員,還有美洲印第安人而不真正的中國人來扮演那些中國角色。

Anna May Wong

可是,當時美國行使種族隔離政策,很多州省正在執行反異族通婚法。米高梅電影公司,為了避免異族演員在銀幕上相戀,拱手把角色給德裔女星Luise Rainer,後來她憑角色奪得1937年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Anna May Wong因此大受打擊。

#3 《上海快車》一鋪翻身

事業失意,Anna May Wong到了歐洲發展。她在柏林結識了Marlene Dietrich並成為好友。1931年,她回到美國後,二人演出了《上海快車》(Shanghai Express),令她一鋪翻身。電影中,雖然兩位女主角氣質、性格有天嚷之別,但是電影依然大受歡迎,令到Anna May Wong成為知名度極高的女星,她的個人風格更成為了時尚指標。

黃柳霜留給世人的記憶,大部份是西方人眼中典型的東方形象,像「龍女」或者她經常飾演的「蝴蝶夫人」等角色。
Photo by Paramount/Getty Images

黃柳霜留給世人的記憶,大部份是西方人眼中典型的東方形象,像「龍女」或者她經常飾演的「蝴蝶夫人」等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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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拍攝照片時,你都會失去一部分的靈魂。

Anna May Wong

#4 來自老香港

「我來自老香港。 但是現在我是荷里活明星。」是Anna May Wong的名言。而Anna May Wong只是她的藝名,黃柳霜才是她的名字。她開首使用藝名Anna May Wong參與演出,這個英文名字由她的英文名和中文姓氏組成的。

黃柳霜Anna May WOng是首位在荷里活星光大道佔有一席位的華人女星。
Photo by LMPC via Getty Images

黃柳霜Anna May WOng是首位在荷里活星光大道佔有一席位的華人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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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终身未婚

每個人也應該結婚,包括我在內。

Anna May Wong

雖然Anna May Wong 在各地廣交朋友,但是由於種族和階級的桎梏,她終身未婚。雖然她經歷了幾段戀情,但是這些經歷只帶進她的電影中,並沒有與她長眠下去。

《When Were You Born》電影海報
(Photo by LMPC via Getty Images

《When Were You Born》電影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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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沒有Anna May wong立下前例,華人女星的路或許難行得多。現在我們享受的自由,大部分也是前人犧牲換來的。因此,我們應更學懂珍惜現時擁有的一切,而且努力為未來一找爭取更多權利,讓世界更少歧視和異見,達至世界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