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 RM 的對話通常以永恆為主題。在 2021 年 10 月下旬的線上演唱會後 BTS 與《VOGUE》碰面,時隔兩年後再次舉辦演唱會的 RM 正嘗試重拾感覺。疫情全球蔓延,對許多藝術工作者而言步步維艱,但對 BTS 而言,英文歌曲《Dynamite》、 《Butter》和《Permission to Dance》是希望與世界各地的 ARMY 拉近距離而推出,並帶來巨大成功。與此同時,RM 在 2021 BTS FESTA 期間,發布個人歌曲《Bicycle》,同時預示他的新方向。他表示:「這些歌曲表達我們當時的內心深處。但趨勢正迅速改變,我對歌曲的反應亦有巨大變化。隨着時間流逝,《Butter》或《Permission to Dance》聽起來會過時嗎?」

RM坦言,自己也在經歷轉變。「我已經習慣緊貼潮流,因為我一直生活在時尚很重要的環境中,但我認為,我不應該繼續如此生活下去。我不太清楚該怎麼做,但我開始想去製作一些經久不衰的東西。我開始思考很多——畢竟成為BTS的成員已經接近九年。」

Sunglasses, necklace, sweater and pants, all Louis Vuit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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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S,歌曲靈感取材於現實生活的男子音樂團體,對我們的生活產生重大影響。RM 的歌詞洞悉人心,充滿智慧和優美的表達方式有助於照亮我們對世界的看法。當我問及他最近歌詞的方向時,RM 回答道:「過去,」他說:「我受到很多規則約束——比如我應該做這個、做那個——我只想炫耀某技巧等。但,最近我專注於創造想以抽象方式去表達的某種質地。我學會以多感官角度思考,將視覺和觸覺元素融合其中。並嘗試在歌詞、旋律、節拍和聲音——音樂的所有元素,一同融入。」

任何關注過 RM 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他的回答從來都很有深度。他每一步、用詞及方向都經過深思熟慮。他對「改變方向是自然嗎?」這問題的回答亦沒有令人失望。「詞語『自然』可以指幾個轉折點,但很難描述。我一直認真思考,我現在成為怎樣的成年人。在選擇我喜歡並貼近我內心的事物時, 我一直在學習如何更加了解和意識自己的粗略輪廓。乍眼一看, 我似乎是自然改變,但仔細一看,這是故意塑造出來的。我經歷過痛苦的時期,但回想起來,感覺很自然。」

Top, Louis Vuit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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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可能伴隨着責任。但這種生活可以很有趣,我打算繼續以這種態度去生活。

RM

BTS 曾在聯合國發言,並在聯合國大會上演出,是我們的驕傲和喜悅。但歌手除了音樂之外,往往還肩負著任務及責任。當被問及他是否覺得這些改變帶來於音樂上的限制,或者提供靈感及新機會時,RM 回答:「兩者都有。」並坦言:「一很少等於一;可以等於二,甚至等於四。代表自己的國家感覺很榮幸,但同時亦可以是負擔。可以肯定,這並不是我們的期望,而且不太可能因為我們不想接受而一走了之。我認為作為召喚,我的命運是去接受,並做我擅長的事情。換句話說,我的生活 可能伴隨着責任。但這種生活可以很有趣,我打算繼續以這種態度去生活。」

Sweater and blazer, all Louis Vuit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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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採訪過程中,BTS 的獨特 DNA 得到充分展示——或者更準確說,是 RM 的韓國 DNA。他的詩《記得》及筆下無數歌詞,展現對韓國畫家的熱愛。「我相信在家中掛畫作可以是精神體驗,探討藝術家生活的一部分,並與自身生活共存。讓畫作呼吸、與畫作對話。我喜歡把貼近心靈的東西放在身邊,這是我開始購買韓國畫家作品的原因。」

當談及藝術時,他十分雀躍。「我認為繪畫是個完全不同的領域,更令人愉快。談到繪畫,我可以誠實表達自己的情感。談到音樂,你很難讓自己嫉妒,因為有很多才華橫溢的音樂家和新人才。另外,畫家的職業生涯很長;有人在 40 歲時第一次舉辦畫展,有人直至 60 歲才賣出一幅畫。但我 19 歲出道,現在 27 歲,就被常 常問到下一步會是什麼,就好像我已經超越生命中此刻應該達到的位置。這就是我想擁有畫家漫長職業生涯的原因。當我參觀畫廊時,時間似乎停止,我可以反省自己。」

Jacket, shorts and boots, all Louis Vuit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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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關鍵詞描述 BTS,亦都適用於 RM 的自我開發。RM 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身份,尋找身份的過程自然引領創作音樂的靈感。儘管如此,他認為 BTS 是奇蹟,並相信他們的真誠和夢想,能觸動許多人內心深處的烏托邦,令世界變得更美好。「有人說我們需要專注於現在,而不是追求夢想;但我相信心懷夢想很重要。我希望還有人心中保留着小男孩或小女孩,繼續相信傳統價值觀,比如努力工作和懷抱希望。我也經常掙扎。人們對我的期望,以及我給自己施加的壓力都太大。我猜想,即使我將來在一個完全不同的領域工作,人們仍然會期望我有所成就,而我可能無法達到那些期望。我覺得,我仍然處於繪製草稿的階段。」

BTS 最初以「抵擋世俗偏見和壓迫的男孩」作為起點,而後又加以「Beyond the Scene」的意義,意思是「拒絕安於現狀,並繼續努力實現夢想的年輕人」。RM 亦思考他將會成為怎樣的人:「人類通過自身存在傷害地球,因為我們浪費資源,並排放二氧化碳。但我相信每個人的出生都有原因。希望我從事的每一項活動都能留下有意義的東西。『Beyond RM』不僅是為彌補對地球造成的傷害。至少要做到 110%。」與 RM 在整個採訪中表達的擔憂正好相反,他可能已經進入不朽的境 界。自從 The Beatles 樂隊以來,還沒有藝術家懷著「希望我的每個詞語、每句歌詞都能幫助人們生活。」的意念。

Photography: Less
Editor: Kihoh Sohn
Stylist: Hajung Lee
Hair Stylist: Som Han @Bit&Boot
Makeup Artist: Jihyun Kim
Translation: Cary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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