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hmere wool 即羊絨,不同於羊毛,指的是喀什米爾(Kashmir)山羊或其他種山羊身上的動物纖維,已有數千年歷史。因為該處曾為向歐洲出口羊絨的集散地,因而使羊絨得名「喀什米爾」。它一直是最貴的紗線,圍巾一般要賣到數百美元,是歐洲貴族愛用的高級品。當它製成手工披肩時,也被稱為pashm(波斯語為羊毛)或pashmina。
羊絨毛在春季換毛時段收集的,當時山羊自然脫掉冬季生長的毛髮。在北半球,山羊最早在3月和5月份換毛。牧人用粗梳梳理混合的乳毛和粗毛的混合物,當梳子通過羊毛狀物時,粗梳從中拉出一簇纖維,然後經洗滌之後,收集出纖維具有更高純度的羊絨。
在18世紀和19世紀初,仍舊稱為Kashmir 的產業蓬勃發展,埃及從西藏和韃靼通過拉達克進口山羊絨來生產披肩。法國駐埃及的將軍為了競選本國總統,將羊絨披肩送到巴黎作貢品,在西歐引爆了茄士咩熱潮,更令法國開始生產。至今羊絨的產地主要在亞洲,以中國產量為最多,每年約達10,000噸。
然而,茄士咩變成時尚不可分離的一部分,只不過是近廿多年的事。林邁克寫他1960年代末出國讀書前,祖母押他到國貨公司買茄士咩冷衫。彼時他覺得是「不開胃的老餅裝備」,但無意穿上後發現果然「非常神奇,又軟又薄又輕,整個人暖烘烘」,甚至有治療失戀的副作用,令人不禁猜想陳慧嫻《傻女》裏唱的那件前任的毛衣也是cashmere。
深諳小市民生活品味的亦舒對 cashmere 也推崇備至——「像一件凱絲咪羊毛衫穿舊了,從前是好貨,但現在可以毫無禁忌地穿着睡中覺,擱洗衣機裏洗得縮短三寸,但仍舊保暖輕便。」她300本小說女主角穿白恤衫卡其褲不夠暖時,外罩的還不是cashmere cardigan。某一集的《色慾都市》,Carrie Bradshaw 周轉困難,想將朋友送的一條1,400美元的茄士咩披肩退款,朋友說「當然可以,誰讓它叫“Cash-mere”(現金)呢?」
說到底它的時尚化,離不開奢華的質感和幻想。Celine、Brunello Cucinelli 或Pringle of Scotland 的優雅演繹當然令人愛不釋手,但今天的cashmere設計已經不止是V領冷衫或披肩般單調,它更可以是 Loro Piana 的手袋內裡,令奢侈更奢侈。當然,你可以找到永恆的 Burberry 格子圍巾,本季Riccardo Tisci設計下的簡約版本令它老氣全消。
Editor
Christopher L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