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16年一部《Jackie》捕捉到 Jacqueline Kennedy Onassis 在丈夫甘迺迪被刺殺而痛失丈夫掙扎,導演 Pablo Larraín 再挑戰傳記式人物故事,新電影《Spencer》將傳奇戴安娜王妃故事濃縮在短短三日,也就是英國王室每度度假聖地 Norfolk 鄉村莊園 Sandringham 為轉淚點。從平安夜到聖誕節最為關鍵的三日放大了戴安娜王妃的個人生活問題。不僅被溫莎家族的隨從監視、被困在失敗的婚姻中,更被要求在自己飲食失調時要保持美麗的外表之間鬥爭,這一切她都與童話故事大相逕庭。
Pablo Larraín 以電影為寓言而享負盛名,探索君主制黑暗面得同時,並不迴避維持該制度的幻想和美麗。儘管戴安娜的生活會糟糕崩潰,但她看起來就像被奢華所包圍的公主,如此強烈對比效果塑造出電影強大力量的部分原因。創作寓言式溫莎衣櫃意味着導演 Pablo Larraín、戲服設計師 Jacqueline Durran 和 Kristen Stewart 必須要達到共識。幸運的是他們得到了時尚巨頭的幫助—— Chanel 。「每一步,都是完全地合作,」Kristen Stewart 通過電子郵件分享。 「我們都在一起:我、Pablo Larraín、Jacqueline Durran 和 Chanel,是如此的親密。」
Chanel 為《Spencer》開放了它的歷史檔案,不僅借出過往系列設計,更重新製作出稀罕復古造型讓 Kristen Stewart 穿着出現在銀幕上,唯獨這種程度的接觸使 Jacqueline Durran 能夠加強 Pablo Larraín 和製作設計 Guy Hendrix Dyas 所創造的豪華氣氛。 「在風格和魅力方面,這種合作機會給了電影一些前所未有的東西。 Chanel 的作品增加了戴安娜作為一個公主的光環,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天作之合。」
關於戴安娜的照片和文章有成千上萬的資料可供借鑒,但豐富的信息對於戲服設計師 Jacqueline Durran 來說是把雙刃刀。 「一開始,這是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情況,因為有這麼多關於她的圖像,」Jacqueline Durran 把注意力集中在1988年至1992年之間拍攝的照片上。 「我想找到的是她選擇(服裝)背後的邏輯,以及你看到她在那個時期穿的關鍵單品。某些元素會重複出現–色塊、金色鈕扣、對比鮮明的翻領、POLO領毛衣以及高腰、略微剪裁的牛仔褲和平底鞋。弄清楚戴安娜王妃的主食是至關重要的。 「我必須在她在公開官方生活下所穿着的正式和限制的服裝,與她可以做自己時的穿着打扮之間建立一種對比。為了講述這個故事,你必須看到這些衣服之間的真正區別。」Jacqueline Durran 說。
因此,Jacqueline Durran 使用了一系列的檔案寶石來實現戴安娜的兩種類型的造型。當戴安娜王妃被狗仔隊圍攻時,Kristen Stewart 穿着1988年秋季 Patrimoine 成衣系列中引人注目的紅色斜紋軟呢大褸、1983年和1988年秋季系列的黑色天鵝絨連衣裙,以及一系列復古配飾,甚至一些現代的作品也悄然而至:包括在其中一個場景,Kristen Stewart 穿着 Virginie Viard 在2020年春夏高級訂製時系列中第46個造型的黑白裙子。
Chanel 其實在戴安娜王妃的衣櫥內有着一個特殊的位置,特別是對作經典套裝和絎縫設計手袋沒有抵抗能力,她在下班後和履行威爾士王妃的職責時都會穿着她的珍藏。Kristen Stewart 發現戴安娜王妃的服裝選擇令人回味無窮:「在(戴安娜)的某些照片中,她看起來好像是別人給她穿的。即使服飾很美,她穿起來也好像是個囚犯。在做研究時,我注意到每當戴安娜穿着 Chanel 時,她似乎就是她真正的自己。當她看起來很強大的時候,很多時候她都穿着 Chanel。」Kristen Stewart 將這些觀察細節融入她的表演中。 「當你看電影時,所有 Chanel 的造型都是被使用在戴安娜需要幫助的時候,」她解釋說。 「如果場景很困難,或者她感到受到威脅,我們讓她穿上 Chanel 套裝,給她一點支持。即使她內心不舒服,她也會在那些時刻站在高處閃閃發光。” 」
對於 Kristen Stewart 來說,絕對有穿戴過 Chanel 的經驗。自2013年起成為品牌大使,她以其對品牌標誌的獨特理解而聞名。雖然她的風格與戴安娜的風格有天壤之別,但她覺得 Chanel 的歷史檔案作品對這個故事至關重要。 「如果我沒有和 Chanel 合作關係,我們會乞求他們的服裝;如果不允許我們這樣做,我們可能會效仿他們的設計。這個角色需要它們,是組成她(戴安娜王妃)的一部分。衣服有一種精緻和脆弱的感覺,使它們更加美麗。她是如此的原始和誠實,當她穿上它們時,你可以感覺到她愛它們。」
不幸的是,戴安娜王妃有許多最好的 Chanel 時刻都是在她退出皇室之後發生,而《Spencer》的故事是戴安娜的衣櫥仍受到朝臣掣肘時期。Jacqueline Durran 說:「所有這些限制都需要考慮,與1980年代末和1990年代初相比,她在後期穿 Chanel 時間更多。」王室的著裝規範包含下擺長度到指甲油顏色的所有規則,完全不能被忽視。然而,當 Jacqueline Durran 偶然發現影片中的「傑作」—— 一件來自 Chanel 1988年春夏季高級訂製系列的抹胸禮服時,她並不打算改變它。「最初,我擔心我們必須增加手袖,並因為協議而隱藏她的手臂。 當我與Kristen Stewart 和 Pablo Larraín在倫敦進行試身時,她穿上後感覺非常好,這是一個極其迷人的公主的完美造型。我們甚至沒有計劃在電影中使用它這麼大的篇幅,但它實在不能錯過其是太好了。」
褶皺的薄紗荷葉邊、貼花的緞子腰帶、以及由織物花卉組成的精緻褶皺設計,這套禮服表示是恰到好處的富麗堂皇。不過,在檔案館存放了30多年後,「原件還是太脆弱了,無法作為服裝使用。它太珍貴了,你甚至不能把它帶出去。」值得慶幸的是 Chanel 再次允許我們徹底複製這件作品。「花了1,034個小時、700個小時專門用於複雜的刺繡來複製高級訂製系列的外觀。在 Chanel 的工作室裏面,有五位女裁縫不停地工作,他們能夠在短短一個月內完成這個項目。 」Jacqueline Durran 補充道:「我們很感激他們的幫助,他們幾乎沒有足夠時間,卻能夠重新創造每一個細節。最後,唯一的區別是,新版本比第一個版本更適合 Kristen Stewart 。」
儘管這不是為電影重新製作的唯一作品,但這套高級訂製禮服在最終電影剪輯和海報中佔據了重要位置,海報中戴安娜王妃的身體籠罩在多層薄紗中蜷縮在地上一幕。對 Kristen Stewart 來說,這套時裝反映了戴安娜的特權但不快樂的生活:「它是多麼的華麗,又令人心碎的。」當 Kristen Stewart 說到這個造型的時候:「我們翻閱歷史檔案時想,究竟這條裙子是甚麼樣子呢?不可否認的是,最終它是如此正確。看到有人穿着這樣的衣服躺在浴室地板上確實令人心碎。你無法想像有人穿着如斯漂亮、獨特、獨一無二的衣服而感到身體不適,我甚至對它有懷念之情。通常,我對我的電影海報沒有甚麼情緒反應,但每次我看到《Spencer》的海報都讓我情不自禁地流淚。」
對 Jacqueline Durran 來說,幫助促進 Kristen Stewart 做到這種強大情緒反應是戲服設計最主要的作用:「我的工作是支持她作為一個演員。看著最終剪輯的電影,讓我感到壓抑。因為我唯一希望的是我的工作能給 Kristen Stewart 實現她的演技所需的一切。我非常相信她,她扮演的戴安娜王妃是多麼讓人着迷。」
Editor
JANELLE OKWODU Translated by Katherine HoCredit
Photos Courtesy of Chan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