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型冠狀病毒肆虐期間,渺小的我見證了醫生和護士的奉獻精神,為此,我衷心感謝醫護人員的貢獻。身為意大利人的先天觸覺,儘管我們相距遙遠,但依然感到強烈的凝聚力,相信相連一心,會幫助我們度過艱難時期。
Working together, albeit from afar(無地域界限的合作)
在Dior,我們很多工作也在意大利進行。我住在羅馬,我的家人也在羅馬。我們在意大利有幾間工廠,其中一間在托斯卡納(Tuscany)。通常情況下,我們希望看到產品最終的原型和形狀,所以發佈系列前,我們會花一些時間在意大利。不過,今季我們沒有時間去思考,尤其情況惡化時,我的首要任務是跟我的團隊說:「我們現在必須保護自己,並試找另一種工作方式。」我們立即收到分派的手提電腦,從此開始遙距工作。我喜歡無間斷與團隊分享想法,因此我們一直對話。Social Distancing,以我的背景來說,更讓我感到陌生。
我們分隔各地工作了幾個星期,途中通過FaceTime和WhatsApp共享事物。老實說,這一點都不容易。有一個想法,作一個草圖是一回事,但是我們的工作是實際(落手做)的。始終時裝設計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
我們在雷東(Redon)的Baby Dior工廠最近重新開放製作口罩。我為整個時裝產業感到驕傲,因為我們正在利用了專業知識,能力和資源,發明和製造醫療人員當前需要的物資。我為時裝界反應迅速感到高興。不僅是Dior,Armani和Prada等大品牌開始生產口罩,還有規模較小的公司,各自在自已崗位做好本份。這些人性光輝的舉動,上演了一場美不勝收的風景。
How I’m keeping busy at home(我在家中忙甚麼?)
在這段時間裡,尤其是在晚上,我讀了很多書。我看電視,但通常只看新聞。雖然一直看到新聞讓我感到壓力很大。最近,我還讀了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的《 Il Senso della Moda》,盧斯伊里加里(Luce Irigaray)的《另一個女人的窺鏡》,漢亞柳娜(Hanya Yanagihara)的《小小的生活》(A Little Life),蘭努比安奇·班迪內利(Ranuccio Bianchi Bandinelli)的羅姆(Roma)和喬治西梅爾(Georg Simmel)的拉莫達(La Moda)。我也看電影,包括塞琳席瑪(Céline Sciamma)拍攝的《烈火肖像》和佩德羅阿爾莫多瓦(Pedro Almodóvar)拍攝的《關於母親的一切》。
待在家裡意味著我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近在咫尺。因為工作,我一生都在世界各地旅行。因此,如果不是因疫情而留在家,那會是一種榮幸。我有我的書,我的私人物品、我也會煮食。我有一個用來存放信件和圖片的大盒子,最近我整理了所有這些回憶。但是,我還是希望自己「自願」地做這些事,而不是因為這種前所未有的情況,而被逼來「做這些事」。
回顧過去,展望未來
在Dior,我花時間向前及向後看,認識這時裝屋的歷史和悠久的遺產,並以此來決定未來發展方向。第二次世界大戰後,Dior先生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為人們帶來幸福和美麗。通常,在戰爭結束後,人們希望逃避現實,他們想忘記發生了什麼,但是疫情肆虐是一種非常新穎且出乎意料的挑戰,我們從未經歷過這種挑戰。
在意大利,我們十分輕易表達個人感情。當你看到認識的人時,你會親吻他們並伸出你的手示好。我不知道將來人們是否還會想再次彼此靠近。
對我來說,最重要是保持樂觀的視野,並專注團體合作。我很自豪,在時尚界內,樂觀和團結有如此高的價值。在這行業內,我們可以透過這行業的特質,做一些積極的事。儘使時尚的角色有限,但共同攜手便可發揮重要作用。
正如羅莎琳德賈納(Rosalind Jana)所說。
Editor
Maria Grazia Chiuri Creative Director, Dior WomenswearCredit
photo courtesy of Gettyimag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