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的Zoom電話中,Anderson說,在最初的封鎖中,他曾糾結於面對如何進行。 「在封鎖的前兩週,我討厭從事我的工作。有幾個星期,我真的很掙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個工作;因為你不是在救人,或者因為你是一個奇怪的精英的一部分,所以感到無力。」但隨後他又振作起來,「意識到你是想通過這個來挽救就業,有一個完整的生態系統,有一個家庭,有一個世代做手袋的人。」
在某個層面上,他想出的東西感覺就像浸入了 Jonathan Anderson 策劃的24小時全球藝術、手工藝和Loewe的Instagram頁面和網站上的對話直播夏季節。 「我的全部工作就是在每個時區做一些事情,」他在倫敦家中說,英國標準時間12PM左右。節目從北京時間開始滾動,與(其中包括)手工藝合作者 Kayo Ando ,他展示了柴刀藝術,來自日本的紙藝師 Shin Tanaka 和西班牙加利西亞的籃織藝術家Idoia Cuesta。Adam Bainbridge(又名Kindness)策劃的音樂,展示了由芬蘭音樂家Pekka Pohjola的《Madness Subsides》的不同版本組成的平靜的”medley”,韓國的Park Jiha、表演者和製作人Starchild、法國馬達加斯加鋼琴家和樂隊指揮Mathis Picard以及美國豎琴家Ahya Simone表演的音樂。更多的是通過Anderson和演員Josh O’Connor的現場對話,以及後來與當代紡織藝術家Igshaan Adams、Diedrick Brackens、Anne Low和Josh Fraught的對話。
而在另一個層面上,還有Loewe Show-in-a-Box,將大量紙質藝術作品以觸覺替代天橋的方式送到那些通常會在「前時代」前往巴黎看騷的人的家門口。這是他上週送出的JW Anderson展盒的更大後續。這個盒子是一個大的亞麻布覆蓋的盒子文件。裡面有一個彈出式展場,一本模特身上衣服照片的活頁本,一件衣服的紙質圖案,可供試戴的太陽鏡打印稿,紡織品樣品,一套紙質菠蘿袋和可粘在一起製作3D「模型」的造型,以及一本列出Anderson藝術史靈感的小冊子。旁邊還放著一包他為Loewe員工製作的剪紙肖像剪影。 「我喜歡他們在這一刻有種不朽的感覺」他說。
對安德森來說,這是對製作者、參與其中的手藝以及在這個詭異的時代裡被捲入的情感的海量變化的一種敬意——同時也是以實物的形式為後人捕捉這一切的一種方式,這是20分鐘的天橋展活動永遠無法做到的。 「對於每一個在過去十年中出現在我的展場上的人,我希望他們說:哦,這就是我們處理的方式,而不是我們沒有保留的視覺內容。」
這兩個系列的雕塑體量,扭曲、循環和包裹的形式,都讀作Anderson通過平面、二維的傳播媒介的局限性來傳達服裝的3D存在。他的一些靈感來自El Greco和Velázquez,以及他在馬德里Prado吸收的西班牙高級藝術;另一些則來自他對三宅一生的褶皺的欣賞,以及想展示他的合作者所帶來的艱苦的手工製作。皮革工匠們幫助他設計了一件籃子編織的上衣和一個柔軟的懸空包,像圍裙一樣折疊在身體的一側。日本的芝織印花從外衣的一側放射出來。
「其實我真的很享受這個過程。它讓我對自己在這個行業的身份更加謙虛。」他總結道。「如果我看一下在新冠大流行之前,我稍微有點掙扎。我是去證明我們在做一些事情。我認為做這件事的好處是,我更接近做手袋的人,更接近圖案裁剪師。」他認為,在數碼空間裡把所有的東西抱在一起,原來意味著更多的榮耀分享,更少的閉門造車的神秘感,更多的證明了製作東西的人性、時間和智慧。 「我認為現在的時尚必須擺脫所有的層級,只說:這就是這個品牌所做的事情,我們要帶著信念去做。它必須是真實的。我認為這比系列更重要。我真的為它感到驕傲,因為它非常誠實,是我們的謙遜。而這其實是關於發現我喜歡我所做的事情。」